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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6日 星期日

各社區召開改選下任理監事~



鄰近各社區理事長就任期限到,各社區也如火如荼的在這段時間前後召開會員改選大會,要選出新任的理事長及新的理監事群,朗島社區發展協會已於九月份召開會員大會改選完畢,也是最早召開會員大會的社區,除了年初改選完的野銀社區外,此後其它四個社區也陸續召開了改選,因事關各項民眾權益,各社區居民參與的情況多屬踴越,而為了能順利地將協會事務移交給下界理監事,各社區也在這段時間裡加緊地將過去協會的相關資料做建檔及整理,因各社區在此段時間內業務繁多,社造中心也繃緊神經地追蹤各社區改選的相關動態,與社區有關的事務牽一髮而動全身,社區裡任何風吹草動對於社造中心協助推動各項計畫也是有相當程度的影響。

在經過社造中心詢問各社區動態後,社造中心便全員出動前進部落,除了在非正式的“訪視”在社區裡的小店面與村落居民閒話家常外,也順道相互交流了對島內各項議題的看法,望能藉由此來側面理解社區居民的看法和需要,對社造中心而言也是與當地社群建立關係的一大步。

本次前往的地方是漁人社區,時間還未到,便已在外頭看到村民們陸陸續續地前往開會地點,人龍在外排成了一圈,顯示村民對於社區事務還是有一定的關注,我們社造中心的成員除了作為“觀察者”,紀錄協會的改選過程外,也身負向社區說明計畫案進度的“任務”,期間社區民眾提問了對於社造中心相關的疑問,社造中心的夥伴們也一一耐心地向村落居民說明計畫的的始末與進度,而在其它的協會事務上,居民們也提出相當多的問題及建議,社造中心的夥伴們在經由本次的觀察裡也了解到了推動協會事務的困難和阻礙,期望在透過多次下鄉參與社區的各類事務,能逐漸理解社區,找到與社區達到和諧及“雙贏“的良好局面。


另開視窗:
漁人召開會員大會-開會過程

漁人部落耆老生命史

蘭嶼近代─長青型政治人物      
syapen˙kotan張人仰
文:夏曼‧賈巴度

日治時代與國民政府的輪替治理階段,是蘭嶼原始傳統生活失序開始的重要關鍵時期。不論政治經濟、社會文化與教育宗教等各方面都有重大變革。首先日治時期推出部落頭目制,透過內定頭目達到理番手段,進而國民政府推舉票選制度,籌組政黨組織,將外來各種頭銜加諸於民,是故島嶼產生行政首長、縣議員、村鄰長、以及鄉民代表,嚴重衝擊達悟族傳統社會無階級制的平權制度。
另影響島民中心思想至鉅者為教育策略,國民政府延續日治時代的教育學科歷程,實施正規式的學校教育培植本地人才,藉學校教育管理政策來調解部落紛爭,專制沙文主義宰制蘭嶼觀點,漸進加速了文化的涵融性。同時原始傳統物物交易法則習俗,在外來店舖設置貨幣交易化後,衍生對貨幣新的價值觀,模糊了傳統交易模式。
至於宗教文化傳播多元信仰,傾注於達悟族人最深的心靈層面,在生活作息上發酵為新的屬靈信仰,達悟族獨特之靈魂神學觀產生信仰層次的選擇,進化原本傳統信仰的祭祀祭儀越來越精簡與淺化。基督信仰教義入境至今,社群鬥爭降低,整體族群之社會和諧表現是受教義長期潛移默化「演變」的象徵。
在蘭嶼近代史演變中,扮演重要推手的少數達悟族菁英裡,現年84歲的張人仰老先生皆曾在兩朝代任職重要權位,也是見證日中兩國統治蘭嶼島末期(日)與初期(中)目前碩果僅存的蘭嶼前政要人士,他的口述對沒有文字的達悟民族而言,填補了非常時期漏失的重要歷史文憑。
Syapen kotan(夏本姑但)張人仰老先生即本篇要介紹的傳奇人物主角。
張人仰老先生出生於1923年的日治時期,出生地為紅頭嶼南岸的Iratay聚落,日據稱南根村(國民政府更名為漁人,對於身分證記載的生日1923418日,表示無法肯定其準確性)。他出生的第二天父母賜名為si jingyan(希京宴),意涵為不常在家,表示很勤快,行事敏慧又果斷,數月後父母再為他取一個名字,叫著si yalipon(達悟民族的人名是輩份提階而增名制,迄今他已使用過七個名字了)。
張人仰生於生活物資最匱乏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混亂年代,日警藉由一場船難事件大肆捉拿達悟族男子,恐怖氣氛籠罩六個部落,其祖父在這場白色恐怖中與一群達悟族男子被捉去台東,對這群首度離鄉的家中支柱,難耐度日如年的情緒,張人仰的祖父放不下已身懷六甲之妻子,每過一日心如刀割,擔憂妻分娩時無人在旁看護,於是萌生逃走念頭,受難的族人都和他一樣歸家似箭,是故由張人仰的祖父帶領一夥人趁黑夜在台東鯉魚山上穿梭,但因夜黑迷失方向,其祖父不幸失足墜落山谷,墜落剎那還高喊「危險!」警戒在山頭的族人勿冒險,最後因傷勢嚴重不治,成了日人高壓統治下在台灣受難的達悟族人。
Iratay(漁人)和Imaorod(紅頭)兩部落因地緣關係通婚率高,張人仰的祖父也娶了鄰社女子為妻,是一位勤勞又美麗的女子張人仰的父親是性情溫和之人,一表人才的外型下,記憶力超好,但好命不長,希京宴出生尚未滿月就離開人間。父親英年早逝,母親為養育獨子,只好帶著他改嫁到紅頭部落,並且在那兒度過童年,直到能夠獨立才搬回出生地-漁人部落。雖然自己是家中獨子,但母親管教相當嚴格,常施以說古比喻方式,教導做人處事的道理,希望他長大能成為部落有用的人才。在彼時,因為生活貧窮到食糧物資欠缺,常常叫他上山撿柴,或拿魚竿網袋往礁岩間潮溝或海岸垂釣抓蟹,順服的個性培養了吃苦耐勞、克勤克儉及勇敢的氣魄。
1923年,日人在蘭嶼東南邊的佐野村(現今紅頭村),設立紅頭嶼鄉番童教育所,島嶼人民正式接受正規時程的教育制度,共要修習四年小學教育方得畢業。
張人仰老先生約七歲進入設置於紅頭村的小學校唸日本課書。原先母親不讓獨子求學,但知道孩子很喜歡去教育所,就不再阻攔。張老先生說:「每當上學進校一定要向日本統帥玉照鞠躬,如違反校規則懲罰,像是撿柴啦或是痛打一頓。在求學讀書期間,學校也辦理各種競賽活動,項目包括學藝、徑賽等,當時我表現不錯,常常領毛巾、香皂,水桶等獎品回家。有時卑南族籍的警員兼職老師,還會給我衣物,因而加倍努力,最後獲得賞識。」張人仰老先生是番童教育所第三屆畢業,同時獲留置擔任教學助理(小助教),之後又兼任通譯數年,也作職公役領薪。
日治時期,日警採軍政的強壓手段管制達悟民族,稍有違抗者便被打得遍體鱗傷,或罰勞役囚禁在崗哨牢房,直至一群父老要人始放足。達悟族人於二戰期間,遭受殖民者無理對待,例如每戶須送山羊補給南洋作戰的日軍,沒有養羊的人家往往割地換羊免費送交日警;日警見漁民捕魚歸來時,根本不顧漁民意願強行掠奪漁獲,要不僅以二、三包火柴盒的苛刻代價強行交易,不服的族人雖申訴但從未有回應,怒火只能心中燃,屈服於強權壓榨人民的政府。
回想過去族人受的不平等人權,張老先生忍不住激動的說:「有些事件,雖然看不過去,但因他們有武裝利器,為求民族的延續和生命的保障,採擇忍氣吞聲的生存之道,只祈望天神憐憫拯救的時辰快來,幸止戰消息降臨,否則達悟人口必速減至千人以下,甚至滅族呢!」
時序轉移國民政府後,張人仰老先生被指派於公部門職通譯人員並兼任紅頭村村長,1954年派任當台東縣議會蘭嶼籍議士人員,到了1961年擔任蘭嶼鄉民代表兼代表會主席,卸任後於19641972年間連續任蘭嶼鄉長公職,1973年再被官派縣級議士,直至1985年卸下蘭嶼鄉長重擔,結束兩朝三十餘年的公僕生涯。
在這關鍵性的兩個殖民時代,任職期間重大事件如開拓全鄉環島公路、航空機場跑道闢建、港口建造、鄉公所喬遷(由紅頭村遷至現今公所所在地-椰油村)、囚犯管訓及土地搶徵糾紛之弭平處理、傳統男褲與被物化的拍攝、拆毀椰油、漁人、紅頭、東清部落傳統屋改建國民住宅,家畜管理糾葛,管訓所引水道渠紛擾、教派堂會教義宣導、林務局造林、蘭嶼貯存場偷渡興建……等。
當蘭嶼在最重要的關鍵時空裡,正是他人生的巔峰時期。然而,因擔任各項重要職務,受到日本人及漢人文化影響,在執行推動許多政策時,常受到族人的批評和排擠,例如國民住宅之設計顛覆傳統住屋格局與文化習俗,多戶不願搬住。經過不斷勸導與宣傳,族人方勉為其難住進去。過去,多數人不認同他的觀念而謾罵,如今族人不用再辛苦拔茅草蓋房子,人民改變了固步自封的傳統思維,且推崇他是個有遠見的人,遲來的公道讓他覺得內心獲得了平衡點。
針對漁人及紅頭兩村合併為紅頭村,張老先生說:「ili ta jablis
am o tao na am monay rana nimazavoz tana imorod am miyangay。部落的區域是不會變的,但兩村的通婚由來已久,無論是紅頭或漁人,頻繁的通婚已成血緣文化了。」只是他又矛盾的說,從傳統部落名稱Iratay而言,日本入島嶼,將Iratay群落運用在行政時為南根村,雖名稱改變,但是僅只於日本行政運用上,且維持單獨設立的一個村落,並非寄居或與紅頭部落合併為一村。
在他任紅頭村村長時的民國43年起,國民政府重新賜於中文地名,將紅頭、漁人、椰油三部落合稱為「紅頭村」,他雖有爭取提出異議,唯無法改變當權派不民主的決定。即便蘭嶼島現有的六個部落被政府劃分為四個行政區,但無損於在地族人強烈的地域認同,也尊重每一個部落皆是獨一無二的區塊,族老仍依傳統名稱呼稱居住區域,排除國府行政合併之稱號。


張人仰先生:從政擔任公職人員一覽表

公職名稱
任職日期
年齡
任期

備註
台東縣議員
43.12.19
31
4


蘭嶼鄉鄉長
53.03.01
41
4


蘭嶼鄉鄉長
57.03.01
45
4


台東縣議員
62.03.17
50
4


蘭嶼鄉鄉長
71.03.01
59
4


說明

31歲起至63歲止,擔任鄉長有3屆計12年,縣議員有28年,併任村長民代合計32年任職島上鄉民公僕。






2013年1月4日 星期五

椰油部落的耆老歷史

       
                                   王明光家族史口述之記錄
祖先的部落是位在CikaneiIvadas(現椰油國小上方的沖積緩坡地)古早之時曾經是物產豐富為蘭嶼島上最富裕的聚落人口不是很多但是居民極為團結也非常的強悍在傳說中Ivadas部落是一支精於海洋的航海家與探險者其常通行巴丹群島和台灣島、綠島偶而與外來航行之船隻進行一些以物易物及換取銀幣(製作成銀盔的主要元素)。尤其甚者也會掠奪航行於蘭嶼海域的外來船隻,如此之行徑已成為屢見不鮮的新聞Ivadas部落的蠻橫行為也讓島內其他部落的居民深感恐懼一則懼怕外來者的報復另一方面Ivadas部落的坐大影響之間勢力的平衡(如土地水源海洋應用範圍等資源)Ivadas有這樣的背景事件因而部落流傳的傳說及神話故事也極為豐富因而成為蘭嶼島上神話與傳說故事最多的部落,據說蘭嶼拼板舟是Ivadas所發明故經常往來於巴丹、台灣。
   Ivadas的沒落和遷徙在傳說中有這麼一個故事一位婦人在燒墾時風向突然改變轉移至部落的方向此時是正午大家都上山下海部落空無一人在風勢的助長下很快的將茅草建築的聚落予以瞬間吞噬正當外出辛勞工作的居民回家時已經找不到家了部落已成為一片廢墟無家可歸的只好投靠鄰近的部落親友之後離開部落的人也不曾再建家園了
   不幸中的大幸則是我們的家未受到波及所以沒有離開部落僅存的家戶已是屈指可數可是不久也都遷移由於父親早逝只好與母親相依為命在日據時代本該是學齡之年但是我是家中唯一獨子在母親的堅持下錯失就學的機會也因為這樣我常在母親學習很多的傳統文化事物知識日據時代的末期Civadas聚落的人都已經離開那時我與母親搬到椰油部落與親戚交換的土地來建造新屋不過在我還是青少年之時身兼嚴父的慈母也離開人世我則跟隨阿姨到朗島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周遊到各部落的親戚家所以現在的老朋友都是各個部落兒時的玩伴這可是成長過程之中我一生最有趣的階段。
                                                                           (本文引用自椰油部落王桂清先生田調資料)